【无授翻】（batfamily向）家于暖处

Home Is Where the Heat Is|家于暖处

原文地址：/works/23269069

作者：Just_here_for_a_laugh

未授权，侵删

*原文这里写的是keep it real，直接翻就是保持真实，但我觉得当时杰森大概猜出来了为啥大米穿了好多别人的衣服，他当时想说的可能是崽啊别逞能了，但是大米应该没懂，所以他估计就把这句话当成单纯的告别语了我到底在哔哔啥

Summary:达米安在这个庄园里过的还不错，但有件事他没法克服: 这儿比他以前住的地方冷多了。一个致命的刺客不会被受寒这点小事打倒，他必须得做点什么，就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兄弟姐妹们都很疑惑。

哥谭市远非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从巡逻的漫漫长夜到初冬清晨，韦恩一家像往常一样感到寒气逼人，但这对达米安影响更大。他在风和日丽的温暖气候中长大，然后他搬到了哥谭市，至少这能说是种调整，从新泽西海岸吹来的风一点也不和煦，就连空气也是阴沉沉的。

一开始他努力克服这点，他告诉自己，如果这么一点身体上的不适就能困扰他，那他就配不上奥古的名号。他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他是蝙蝠侠的儿子，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战士之一，一点点寒风不能阻挡他！所以他咬了咬舌头蜷了起来。这很难受，但他决意不表露出来。然而他仍然是一个十岁男孩，不管是谁训练出他们的，十岁的男孩都不能完全的控制他们的身体上不自觉的小动作。

这些迹象都很微妙，但达米安仍然担心他的兄弟姐妹，或者更糟的是他的父亲会注意到他的弱点。但他的外表却奇迹般地挺过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和他所有善于观察的宠儿们的目光。年轻的罗宾认为他已经没事了，但他没有意识到家中最危险、最致命的威胁: 阿尔弗雷德。管家注意到了男孩在发抖，为了保存体温他总是蜷缩起来，但是他也注意到了他受寒时的小小怒容和不耐的呼哧声。阿尔弗雷德知道最好不要向年轻的蝙蝠提起任何事，所以他一句话也没说; 但如果达米安的床上多了一条毯子，那是因为“亚麻衣橱太满了，达米安少爷，我不得不把这个大块头放在别处，”这只是为了节约存储空间。毕竟他是个管家。

最终，在他开始适应他的新家庭、并让自己更自在一点后，达米安推断，身体上的任何受损都不利于他达成追求效率和以最大效率行事的目标。因此，消除这种障碍是合乎逻辑的。由于害怕受到责怪，他仍然不愿把自己的不安公之于众，但他确实开始采取行动了。没过多久，蝙蝠家族的成员就开始发现达米安在闲暇时蜷在提图斯身边，或者在阿尔弗雷德烘焙时在厨房画画。这个方法起了一段时间的效，但这也把他限制在了某个固定地点里。他需要一种既能保暖又能活动的方法，但他没办法。他所有的非正式场合的衣服(还有一些是在正式场合穿的)都是他从儿时的家中带回来的。布鲁斯当然提出过给他买新的，但达米安害怕暴露自己受寒的弱点，所以他断然拒绝了。布鲁斯放弃了问为什么，只认为他儿子想保留一些同他过去生活的联系。他希望达米安能尽可能容易地过渡到庄园和哥谭，所以他认同了达米安对衣服的选择。事后看来这个决定其实相当鲁莽，但达米安很固执，他现在不可能去接近他的父亲，改变他的立场。所以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迪克首先发现了这点，当时他正要去厨房拿点东西吃，达米安在提图斯旁边的沙发上画画。这时他停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以便更好的看看他弟弟。

“嘿，伙计，”他试探地说。

“格雷森。”达米安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你在干嘛? ”

“很明显，我在画画。”他以他典型的粗暴方式回答。迪克实际上看得出，但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迪克不确定达米安有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的隐含意义，还是他只是固执而已，所以他采取了更直接的方法。

“酷酷，”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随意，别吓到达米安。“嘿，那是我的运动衫吗? ”达米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担忧，随后他的冷漠表情变得完美无缺起来。

“是的，我在洗衣房找衣服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我在找东西来代替我的衬衫，德雷克把他的白痴能量饮料洒在上面了。你对我穿着它有意见吗? ”

“不！不，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迪克迅速补充道，对自己无力的回答略感畏缩。达米安怀疑地看着他，他决定换个话题。“嘿！你想要点吃的吗？我得去吃点东西，”他灿烂地笑着说。

“TT，”达米安不以为然，“我怀疑佩尼沃思会对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快要到晚饭的时候吃东西很感兴趣。”迪克笑了。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的事情不会要他的命，”他眨了眨眼睛回答。达米安摇了摇头，又嘟囔了一声，继续画画。

“随你便! ”当迪克朝着厨房走去的时候，达米安在他身后喊道，但这次遇到的事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奇怪。

下一件发生在提姆身上。他到处都找不到他的手套，于是他打算去找阿尔弗雷德，问问他知不知道手套在哪。结果他在他最意料不到的地方找到了它：在图书馆里，戴在达米安手上。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

“你需要什么，德雷克? ”，一句唐突的确认打断了提姆的沉思。

“呃，是的，事实上，我正在找这些。”他指着达米安手上的手套说。“它们怎么在你这儿? ”

“戴着它更易于翻阅这本书。它很古老，而这些薄脆的书页得特殊对待。”

提姆一直处在非最佳阅读状态，有很多个不眠的夜晚他是在哥谭的屋顶上和档案或教科书一块度过的，他也知道这副手套肯定不会让翻页变容易，不管那本书是什么纸张做的，虽然达米安是个讨厌鬼，有时甚至是个危险人物，但他仍然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如果他为了这么平凡的事撒谎，那他可能有自己的原因。所以提姆没打探这一点。“好吧，”他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去杰的房间里拿一副别的。好好看你的书吧。”达米安气呼呼地表达了他的谢意，然后继续读书。提姆慢慢地从门口走开，尽可能的长时间地观察他弟弟而不显得可疑。他在跟谁开玩笑呢? 他想，这孩子觉得他做的每件事都很可疑，可他还是这么干了。

他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但他觉得达米安也一样奇怪，所以他没多想。直到他试图偷偷接近斯蒂芬，却发现紫色兜帽下藏的其实是他怒目而视的小弟弟时差点心脏病发作。这超出了达米安怪癖的正常范围，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天晚上，当杰森晃荡到庄园突袭厨房时，他并不稀奇地发现达米安在过了睡觉时间后还醒着。然而，当他看到他穿着迪克的旧连帽衫和一双毛茸茸的神奇女侠袜子时，他被惊到了，因为他很确定这双袜子曾经是他的。他耸耸肩，继续往里走。

“超级恶魔崽？”

“托德。”达米安平静地回答。他正在吃麦片，杰森想也许他能加入其中。他抓起一个碗和一盒他知道的迪克最喜欢的麦片，坐在孩子旁边。他们默默地吃了一会儿，然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所以，这是为啥? ”

“这个‘为啥’是指什么? ”达米安问道，他的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鄙视。

“这身衣服，”杰森嘴里塞满了东西，“你为什么穿着迪基鸟的夹克? ”他觉得最好不要把彩色袜子穿外面。

“我的行头和你有什么关系，托德? ”

“没什么，只是聊天而已。”又过了几分钟，杰森吃完了碗里的东西，把它放进了洗碗机。他抓了几块阿尔弗雷德做的布朗尼和几袋番茄酱，这只是为了惹恼布鲁斯，然后杰森开始往外走。“*实话实说，鸟宝宝。”他一边说，一边翻出窗户，达米安点点头作为回应。然后杰森出发去看看在太阳升起、他回去睡觉之前能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几个星期后，迪克召开了一次紧急家庭会议，这意味着他集会的兄弟姐妹里不包含达米安。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想惊动布鲁斯，而且他也不确定是否需要马上召集大人物，也就是阿尔弗雷德。于是，迪克、斯蒂芬妮和提姆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而杰森懒洋洋地躺在角落里，以他一贯的冷漠态度，其他人都认为他觉得这么干很酷。

“好吧，”迪克开始说，“这真的很奇怪。”

“完全赞同，”斯蒂芬妮表示同意，“这周我三回抓到他穿着我的运动裤。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他穿着它会合适。”

“嗯，你不完全是最后一个发现的，斯蒂芬，但我知道你的意思 ，”迪克说，“这些东西几乎没一件真正适合他。”

“他拿走的最奇怪的东西，”提姆插嘴说，“比如我的手套？那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是在偷衣服，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我床上发现了他拿走的夹克。”

“是啊，在提姆告诉我他一直穿着我的乱局者披风之后，它就挂在了我把它留在洞里的地方”

迪克点点头，他所有的运动衫和夹克也都回来了，提姆说得对，这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也在撒谎。”斯蒂芬补充说，“他说他穿我的运动裤是因为阿尔弗雷德猫扯破了他的裤脚，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根本没发生，因为他今天也穿着同样的裤子，而且上面没有任何针脚。”提姆同意她的看法，而迪克不知道达米安对他撒谎，但他相信他的兄弟姐妹们。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迪克沉思着问道,

“这是某种奇怪的展示统治地位的方式吗? ”提姆很困惑。

“他要穿我们的衣服来显示他的统治地位吗? ”斯蒂芬看起来一点都不相信。

“他干过更怪的事，”提姆回答道，她只能承认他是对的。迪克摇了摇头。

“我不这么想。如果这真是以某种形式进行的权利游戏，他会更直白点地确保我们知道他有我们的东西。不，这是另一回事。”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思考着达米安可能的动机，然后他们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他很冷。”

他们全都转过身来看着杰森，等着他细说。杰森正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靠在椅子上，他翻了个白眼，朝前坐了一点。“他很冷。他不想承认。我不知道你们上次去奥古总部是什么时候，但我在那儿的时候天气很热，非常非常热。过去的十年里他一直在那儿沐浴着阳光。我很惊讶这孩子在巡逻的第一个晚上竟然没冻死。”

迪克、提姆和斯蒂芬面面相觑。这太明显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以前居然没想过这一点，实际上他们对此感到有点内疚。他们应该知道哥谭的气候会对他们的弟弟造成影响，并采取措施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可怜的孩子可能认为怕冷是某种软弱的表现，他们会因此而反感他。难怪他什么也没说。难怪他会拿走他们的衣服。因为感受到他们的懊悔，杰森站起来走到桌旁。“嘿，别因为自己的错误自责，”他咧嘴一笑，“那是我的活儿。”

“杰，”迪克叹了口气，但杰森举手阻止他。他不需要听迪克分析他的黑色幽默，所以他说,

“听着，千万别跟孩子提起这事。如果他发现你知道了他会抓狂，他会认为你不再喜欢他了，只是因为他有点着凉。只是，我不知道，就让他偷东西吧。相信我这样对大家都好。”其他人咕哝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了，现在，我得走了; 我有一仓库的坏蛋要抓，还有一个三明治要从街对面的商店买。后来的失败者们。”说完他就走了。

另外三个人都习惯了杰森突然地来来去去，他们又在桌子旁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讨论出。最终他们一致认为杰森可能是对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原样。于是他们就这样做了。如果迪克在拜访后留下几件运动衫，或者提姆和斯蒂芬把他们最暖和的衣服放在抽屉顶上，或者杰森偶尔停下来朝达米安扔衣服，说他把衣服放在烘干机里后不小心缩水了，那么这一切都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