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翻】（batfamily向）早餐时的后悔

Breakfast Regrets|早餐时的后悔

 

原文地址：works/18851785

作者：LananiA3O

未授权，侵删

Summary:布鲁斯和他的孩子们在度假，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斯蒂芬妮出现了轻微的食物中毒，然后其他人在早饭的时候表现的很奇怪，布鲁斯一点也没意识到他会头痛...

这是个可怕的错误。

布鲁斯默默地审视着眼前的情景，觉得越来越不舒服，面前的场景给他一种令人似曾相识的不安感。他的大脑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最后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然后，布鲁斯面无血色，喘不过气来。

他确定了答案。

是机场，这和在机场的情况一模一样，上帝保佑他。

表面上看，旅程中的一切都很正常，尽管有气流颠簸和孩子们的整活行为，他们还是在飞行中安然无恙地幸存了下来，现在他们已经安全抵达酒店，去冲了浪，看了鲸鱼，还在一家当地餐馆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这一切都止于斯蒂芬妮，她在半夜生病了，吐的很厉害，肚子疼的抽筋，其他人都没事，考虑到她是唯一一个去餐厅吃了海鲜的，食物中毒是最有可能的原因。酒店的医生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要求她第二天继续卧床休息，尽量多喝水，只能吃香蕉和饼干，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出现在早餐桌上的原因，布鲁斯的工作相对轻松了一点。

但这还不够。

在过去的36个小时里，布鲁斯逐渐意识到，放养孩子就像放养猫一样，这是种身体上的徒劳和心灵上的折磨，真正温暖人心的幸福时刻几乎马上就会被彻底的混乱和破坏所淹没，而这种混乱和破坏往往是突如其来的，事先没有任何的预兆，布鲁斯不明白阿尔弗雷德是如何每天都对付这一切的。

也许孩子们可以得到和他们的父亲（除去斗篷之外）的相处时刻，阿尔弗雷德说，这将是每个人进行社交活动的绝佳机会。

叛徒。

耀沙海滩酒店里有东西不对头，布鲁斯很确定。他能从孩子们的眼神中看出来——严格来说，他们已经长大了，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但对他来说，他们永远都是孩子——他们时不时地偷瞄对方一眼，点头、眨眼、轻轻推搡，这告诉有些他不知情的事情正在发生，最令人不安的是，杰森不见踪影。

布鲁斯祈祷他不会再引发一通像在在哥谭国际机场的安检处拿出枪来的闹剧。

“你看起来很担心，布鲁斯。”芭芭拉说话的语气就像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妪一样永远保持着平静，但是她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笑意，她又打开一包糖，搅拌到茶里：“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顿了一下，喝了口咖啡。当他意识到孩子们偷摸地避开他行事时，任何用牛奶和甜味剂冲淡咖啡的计划都被打消了，他需要尽可能地保持警惕。询问芭芭拉会有帮助吗？她很有可能参与了。如果她还没有向他透露，那么她也很有可能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在这方面上需要学聪明点。

“我今天早上没看见杰森,”最后布鲁斯说，“他不像是那种会错过早饭的人。”

“哦，他说他要去跑几英里，然后再吃早饭，他让我给他留点华夫饼”

在布鲁斯的左边，杜克缩了缩，他看起来像是刚吞了一个完整的煮鸡蛋。一个好机会。

“你没事吧，杜克?”

“是的，先生!”

这个答案来的太干净利落了，肯定有事发生了，杰森肯定在图谋什么，布鲁斯用更多的咖啡压住了无奈的叹息，这一切最后肯定会以眼泪收场。

“我要再去拿点麦片。”

芭芭拉咯咯地笑了起来，杜克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的，他走向自助餐厅。“还是个生手。”

-

“他知道了!”杜克尽可能小声，但他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加快。他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认为布鲁斯没有携带任何监控设备，也没有窃听和跟踪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在该死的蝙蝠侠面前冒剩下百分之五的险：“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父亲告诉你他知道了吗?”达米安轻声问道，同时环顾着餐厅和现有的沙拉。“他有没有明确地说‘杜克，这样不对，你不该这么做’?”

杜克犹豫了一下，这和他发现了有任何关系吗？ 这可是蝙蝠侠，天啊， “不，他没有。”

“那他就不知道，别毁了比赛，托马斯。”就这样，达米安匆匆走向甜品桌。杜克叹了口气，铲了些意大利面到盘子里。

感觉不对劲，诚然他没参与这个计划，没参与这场偷窃竞赛，但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他没有告诉布鲁斯，这是不是也让他成了一个从犯？共犯？还是同谋？这一切结束后他会有多大的麻烦？他们会惹上多大的麻烦？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可能还来得及。

达米安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的第一个战利品放进了口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杜克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他知道了，他能看出来达米安在比赛，怎么能有人在衬衣下面穿这么多层衣服？

卡珊德拉看了看达米安，微微一笑，然后很快地消失在了厨房里，杜克开始再一次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不是拥有什么速度方面的超能力什么的，因为不到两分钟后她就回来了，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尽管杜克确信她今天早上穿了她所拥有的最多褶边、最蓬松的裙子是有原因的，他甚至不敢想象她到底在这些褶边里面走走私了多少华夫饼。

还有迪克。

杜克不得不承认理查德· 格雷森确实是一个大胆的奇迹，他的盘子里堆满了华夫饼和枫糖浆包，尽管杜克还没有掌握唇语，但他很清楚布鲁斯回到餐桌时脸上那副怀疑的表情。

而杰森？就算有人拿枪指着他，杜克也说不出杰森跑哪去了。

杜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选好了早餐，回到了餐桌旁，提姆走在他前面，他手里端着一大杯咖啡，看起来得有好几天没睡过觉了。

他手里是他前一天晚上刚买的大杯子。

迪克扬了扬眉毛:“你知道吗，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花三十块钱在酒店的纪念品店买一个俗气的咖啡杯...”

提姆耸耸肩，指了指布鲁斯的咖啡：“看看那些小小的早餐杯，我才不要用这东西喝咖啡，那样的话我每隔三十秒就得跑一趟咖啡机。”

“你有没有想过运动可以帮助你清醒，德雷克?”

“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想这么早起床，恶魔崽？”

“现在是早上10点。”

“而你还太小。”

“孩子们!”布鲁斯反应很快。他的一只手立刻伸向达米安的黄油刀——很好——另一只手伸向提姆的咖啡杯。“冷静下来。好吗?”然后，他转向迪克：“这些华夫饼是怎么回事?”

“我打算留一些作为第二顿早餐,”迪克随性而大胆地回答，然后在他在华夫饼上抹上糖浆，开始大吃特吃。

“你知道在自助餐厅囤积食物是不礼貌的，对吧?”

迪克咬了一口华夫饼，咧嘴一笑: “这是家五星级酒店，布鲁斯。”

“格雷森是对的,”达米安表示同意。“如果这样一家高档酒店连早餐损失的几块华夫饼都负担不起，那它就该关门。”

这一次，提姆点头表示同意。现在杜克确信末日即将来临。如果这两个人开始合得来，那就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轻轻地放下盘子，坐了下来。

他刚拿起叉子，布鲁斯就转向了他：“洗劫沙拉？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拿点麦片吗？”

哦，该死。

芭芭拉笑了：“你真的需要练习，杜克。”

-

斯蒂芬妮· 布朗喜欢把自己当做一个乐观主义者，她的乐观的不是那么苛刻，也不是那么盲目，但她仍然是个乐观主义者，开朗向上，善良且充满希望。

现在，她恨透了整个世界。

她恨她的胃，因为它让她一晚上跑了十四趟洗手间，她还讨厌那些愚蠢的贻贝或者牡蛎或者任何导致这一切的海鲜，她讨厌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不让她睡觉，她讨厌那些愚蠢的香蕉和饼干。

现在，斯蒂芬妮讨厌一切。

她又翻了个身，伸手去拿手机，现在是下午十二点五十八分，还剩两分钟，她希望其他人信守诺言，这是现在唯一能让她保持理智的东西，也是她唯一期待的东西，去他的医生和他的香蕉饼干食谱，她还在度假，她会享受这些的，

十二点五十九分了，她想知道布鲁斯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一切，他不会同意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就让布鲁斯发现一切的时候一定为时已晚。

下午一点，门开了，十四个小时以来，斯蒂芬第一次感到快乐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哇，你看起来糟透了,”提姆慢吞吞地走进房间，看见她的时候脱口而出，他自己仍然是个睡眠不足的僵尸，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改变，斯蒂芬妮伸手去拿饼干，直接朝他扔过去，不幸的是，他躲开了。

“不过，德雷克没说错,”达米安承认的不情不愿，如果她还有什么东西能扔的话，达米安也逃不了。

“去你们的。”

“孩子们!”布鲁斯出现了，进一步证明了这是个无神论的宇宙，斯蒂芬妮抱着胳膊，挑衅地瞪了他一眼。考虑到她蜷在被单里，一夜没睡，衣衫凌乱，脸色苍白得像具尸体，这并不算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斯蒂芬妮?”芭芭拉走了进来，以她惯常的优雅和速度上了斯蒂芬妮的床，迪克跟在她后面，手里紧紧地端着一个盘子，他一脚把门踹上时，斯蒂芬妮眼睛一亮。

“华夫饼!”

他们真的做到了，这个疯狂家庭里的了不起的混蛋们——他们真的做到了。

“一共八个！不客气”迪克露出了迷人的阳光笑容，斯蒂芬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感觉好了一点，虽然它不如华夫饼，但还是...

 

“你不是说要留着以后吃吗?”

“之前是。”迪克对布鲁斯笑着说，“而现在就是那个以后。”

“你昨晚听到医生的话了。”不知何故，即使布鲁斯穿着卡其裤和polo衫，他的速度还是快的吓人。迪克和他之间的争斗只持续了几秒钟，布鲁斯就把盘子从他手中夺走了。“只能吃香蕉和饼干。”

“我觉得你是个香蕉饼干。”斯蒂芬撅起嘴。

“ TT!”达米安站在她的床脚，看起来就像一只刚 TNR[1] 后放出来的愤怒公猫。“我认为你不该得到这些华夫饼，因为你侮辱了父亲，但我还是选择把它们交给你，我将宣布我的胜利。”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达米安把手伸进衬衫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用餐巾包裹着的华夫饼，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在数到第五个之后布鲁斯的表情越来越震惊，斯蒂芬妮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达米安，这些是你从自助餐厅偷来的吗”

“它们是为了在酒店消费的客人准备的,”达米安递过华夫饼时耸了耸肩，他一共拿出来了九个华夫饼。“不管怎样，布朗是那个客人，而我做的只是把它们递过去。”

“啊...”斯蒂芬妮咧嘴一笑，“这一定是你对我说过的最好听的话了。”

“别习惯了，不管怎样，我赢了”

“我也带了华夫饼!”卡斯蹑手蹑脚地从布鲁斯身后走向她，斯蒂芬妮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以及怎样进入房间的，但她早就放弃了追踪卡珊德拉的念头，她速度又快，脚步又轻，还很狡猾，斯蒂芬妮高兴地看着她从裙子里掏出十个用餐巾包着的华夫饼和六小盒巧克力酱，“他有九个，我有十个，我赢了。”

“你还带了巧克力酱!”斯蒂芬妮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紧紧拥抱别人是什么时候了，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胳膊搂住了卡斯：“你是最棒的!”

布鲁斯，这个永远的扫兴鬼沮丧地叹了口气，“从酒店的自助早餐里偷东西仍然是不对的。”

“不是从自助餐厅,”卡斯纠正道，她的笑容甜的足以让斯蒂芬妮蛀牙。“是从厨房。”

布鲁斯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斯蒂芬妮笑了。

门轻轻地哔了一声，然后砰一下打开了。

“我错过派对了吗?”

“杰森?”斯蒂芬妮困惑地眨了眨眼，杰森什么时候变成红发了？为什么他的颧骨和嘴唇看起来不一样？她产生幻觉了吗？而且，看到他穿着白衣服，还戴着帽子，看上去很奇怪，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他。

然后她明白了。

白色的长袍，围裙和帽子，这是厨房的制服。

“抱歉我来晚了一点。” 杰森摘下帽子、帽子上面的乳胶面罩和假发，塞进一个口袋，然后把他一直夹在左臂下的盒子放在她的膝盖旁，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她的床上。“所以我给你带了一些华夫饼…”杰森漫不经心地说，他把四堆华夫饼倒到她的床上，每一堆有五个，这些华夫饼被玻璃纸包的整整齐齐，即使斯蒂芬妮还在被子里也能感觉到它们还是热的。“…还有一些巧克力酱…果酱…枫糖浆……”斯蒂芬数了数那一打的果酱。 “你喜欢吗？”

“我超爱!”

在她旁边，卡斯盯着杰森，眼神愠怒而怀疑，“怎么会?”

“我偷了一套制服和徽章，假装是新来的。”杰森撕开了其中一个华夫饼的包装，天知道他从哪边掏出来了一把刀——斯蒂芬妮不想知道——然后开始给她准备一个巧克力华夫饼。“每当我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做一些多余的华夫饼，好好享受吧。”

斯蒂芬妮接过递给她的那份，感激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华夫饼。

如果真有天堂的话里面肯定都是华夫饼。

“谢谢你，耶稣!”去他妈的香蕉，斯蒂芬妮咧嘴一笑，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也许她最好快点吃，免得布鲁斯有什么疯狂的想法，比如说着太可怕了——然后抢走她的华夫饼。

“通常来说我叫杰森，不过还是谢谢你。”

“杰森...”也许布鲁斯会先撕了杰森，斯蒂芬妮确实为他感到遗憾，但华夫饼排在头号，他的牺牲会被铭记的：“你知道你刚刚承认了盗窃和身份伪造吧？也可能还涉及诈骗和伪造卡片?”

“那又怎样?”杰森笑了：“你打算怎么办? 报警抓我吗?”

他不会的。即使是迄今为止和布鲁斯·韦恩最少联系的斯蒂芬妮也知道他做不到，报警会引起媒体的注意，然后就得有人来解释为什么死去的杰森· 托德还活着，还为了一盒华夫饼活蹦乱跳地冒充酒店的工作人员，是的，想都别想。

相反，布鲁斯把注意力转向了杜克，在他严厉的目光下，他似乎立刻缩小了一英寸：“所以，你做了什么，杜克？”

“我什么都没干!”杜克防御性地挥手：“我告诉他们我不会去偷华夫饼，对不起，斯蒂芬妮。”杜克向她点点头，遗憾地耸耸肩，“但我做不到。”

“提姆?”如果眼神能伤人的话，布鲁斯正在碾碎提姆的骨头。

“我查了一下当地的面包店，订了三十份华夫饼。他们应该在这里...”提姆看了看手机。“大约半小时后到!”

“那不作数!”斯蒂芬妮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肋骨，很高兴地看到他嗷了一声然后躲到了一边。“我们明确说过是‘这家酒店的早餐华夫饼’！这儿的华夫饼是有史以来最好吃的华夫饼，如果你觉得你可以用一些三流的外卖来糊弄我那你就惹错人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其他人都笑了。然后所有人都转向了芭芭拉，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捏了捏鼻梁：“好吧，芭芭拉，说吧，你做了什么?”

“还没做,”芭芭拉笑了，有那么一瞬间斯蒂芬妮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理所当然地害怕神谕，她挪到了远处那张雕刻豪华的桃花心木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斯蒂芬妮听不清电话另一头在说什么，不过，她也没必要听清了。

 ”你好，我是409房的芭芭拉 · 戈登，我和我的朋友们想吃顿早午餐，能不能送五十份美味的华夫饼到411房?”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微笑道：“不，当然不是。我们是以布鲁斯 · 韦恩的名义预定的。是的，他是其中之一。”又停顿了一下，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五百四十美元？他当然不介意，记在他的账上就行了，谢谢。”

芭芭拉等着对话结束，然后挂了电话，再次转向斯蒂芬妮。“那么，你觉得怎么样?”

 

斯蒂芬妮笑了，在她的床边，布鲁斯似乎已经老了二十岁，而且正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觉得布鲁斯开始后悔领养孩子了。”

 

 

[1]TRN：（Trap Neuter Release，简称TNR），诱捕、节育、释放，是一种取代安乐死的人道管理和减少流浪犬和流浪猫数量的方法。

这篇的前章，机场安检的故事已经有太太在LOF翻过了，但是看链接已经404了就简单赘述一下剧情，大概就是一家人在机场过安检，斯蒂芬妮带了太多的东西/迪克的洗漱用品毫升数超标了/杰森堂而皇之的带着手枪/提姆迷迷糊糊地翻口袋/大米藏的小刀被搜出来了（故事最后杰森大声‘提醒’布鲁斯别忘了鞋子里的弹簧刀），总之就是一个不幸的单身父亲蝙蝠侠故事。